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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NO.6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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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 小夥伴們七夕快樂!額,雖然在虐章下邊寫這種祝福貌似很怪異【望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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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WELL,我想,你們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些什麽?”斯內普低沈帶著壓抑的嗓音打破了瞬間的安靜,像是打開了維利亞一直憋在心底的情緒,讓他非常想要不管不顧的爆發出來。

但是他只能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,將自己差點兒從嘴中蹦出來的話語咽下去,給了納西莎一抹眼神,扭頭不想跟男人對視,他不想欺騙西弗勒斯,卻也不想在德拉科面前說出那麽...那麽骯臟的事實。

納西莎眼神閃躲了一下,抿了抿嘴角,有些乞求意味的看向斯內普,“西弗勒斯,就拜托你看在這麽多年情分的份上,幫幫盧修斯吧,他只需要呆在維利亞身邊就可以。”

“我保證,只要盧修斯情況一轉好,我就會帶他離開。”

手掌握了握,西弗勒斯深沈的黑瞳凝視維利亞,然後在自家教子和好友希弈的目光中,微微點了點頭,雖然他迫切的想弄明白維利亞到底隱瞞了自己什麽,但是盧修斯的情況卻是不容耽擱,呆在維利亞身邊確實有助於對方恢覆。

得到了許可,納西莎頓是松下一口氣,歉意的摸了摸德拉科的頭,找了個借口轉身離開,她沒有把握面對好友的質問和教子的面,能夠隱瞞事實,這件事從頭到尾,自己才是罪魁禍首,所以在盧修斯身體情況好了之後,她會承擔一切罪責。

德拉科神色覆雜的看著斯內普將自家父親帶走安置,低著頭有些不敢面對維利亞,他也是在逼問下才得知自己父親對維利亞覺醒了血統的事情,說不清心底的感覺,一邊是崇拜尊敬的父親,一邊是當做親人的維利,他不知道該偏向哪邊。

說白了,他還只是十幾歲的孩子,根本就不想面對這種覆雜的感情,但是轉眼想想,跟自己一樣的維利亞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做到淡定自如,還要若無其事的面對自己,維利他...肯定很難過吧。

“德拉科,這不關你的事。”已經壓下自己情緒的維利亞嘆了口氣,看著眼前渾身氣息極為壓抑難過的好友,安撫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,“你只要安心的做你自己就好,這些覆雜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。”

聞言,德拉科擡起頭,灰色的眸子中透出絲絲的難過和歉意,“那你呢?”明明最受牽連的是維利亞才對,一直以來,維利亞都在包容著自己,他不知道維利亞到底是怎麽做到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平靜的,但是最起碼他知道,如果是自己,肯定做不到這樣。

維利亞無言的勾了勾嘴角,笑的有些無力,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樣,他厭惡著帶給自己恥辱的那個男人,卻又做不到看著對方真的出事,真的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,他也會痛苦會累,剛才的失態已經瀉露了自己壓抑在心底的情緒,要不是顧忌西弗勒斯和德拉科,他真想狠狠的宣洩一番。

走上前輕輕擁住維利亞,德拉科低聲說著抱歉,他做不到站在維利亞這邊,卻也不會強迫維利亞接受父親,所以他只能站在中間兩兩相望,不能插手,只能看著自己的好友...一個人面對這種情況。

斯內普緩緩推開維利亞的首席專屬寢室的門,看著縮在沙發上抱著ALIER兩眼無神的男孩兒,忽然覺得自己想要追問的想法有些不合時宜,他不知道男孩兒到底面對了什麽,跟盧修斯發生了什麽,或許隱隱猜到了什麽,卻不敢卻繼續猜想。

但是他只是想要幫助維利亞,他不能放任維利亞一個人承受這種事情,他清楚地知道一個人有多麽的痛苦難熬,他不想自己的維利亞被這種情緒折磨,他應該得到最好的。

“我不知道該怎麽說。”

就在斯內普猶豫著還要不要開口的時候,維利亞處在變聲期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,那種帶著淡淡的倦意和疲累的語調,奇異的就像是根鋼絲,絲絲纏繞住斯內普的心臟,讓他感到絲絲的疼痛。

就連當初維利亞發生那種事之後,醒來面對自己,也從來沒有用過如此的語氣,讓他清楚的可以發現對方的脆弱和疲倦。

關上門,擡腳走上前,斯內普選擇坐在維利亞對面,面色沈靜的準備做一個傾聽者。他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,或者說,他的嘴巴出了名的難聽,所以他能做到的,只能讓男孩兒發洩情緒,然後給他一個擁抱,告訴他自己還在。

“我該恨他的,可是卻沒辦法做到看著他變成現在這樣,呵,太聖母了是不是?”自嘲的勾起笑容,維利亞的視線依舊放空,毫無焦點,似乎在對著對面的人訴說,又似乎是在喃喃低語,自說自話,“我想過未來的生活,等解決了所有的麻煩之後,我可能會去一個並不漂亮並不高貴,卻體貼溫柔的妻子,然後平平靜靜的生活下去,找個地方隱居,偶爾跟朋友們聚聚餐。”

“我想過平常人的生活,我其實很怕累,很怕麻煩,但是卻又總是妄圖保護自己在意的人。”

“你,德拉科,哈利...還有盧修斯,都是我放在心底在乎的人。”

“我想要你們都平平安安的,想要大家能夠好好的活下去。難道是我太貪心了嗎?梅林是在懲罰我吧...明明已經擁有很多常人不可觸及的東西,卻還貪心的想要更完美...”

斯內普第一次聽到維利亞訴說自己的心願,他的心臟在隨著少年的一言一語跳動,他想給少年一個擁抱,想要告訴他他沒有錯。這麽平平淡淡的願望,這麽簡單的心思,他的維利亞是如此的讓人心疼,如此的...幹凈。

沒錯,就算幹凈這個詞不適合所有的斯萊特林,但是他卻想不到其他的詞語形容,那是發自內心的幹凈,像聖光一樣,讓他的心整個都被清洗,不管身在什麽學院,斯內普覺得,維利亞都是最好的,最優秀的。

“NO,你沒有錯。”有些幹澀的開口,斯內普認真的看著少年似乎依舊恍然的面孔,修長的大手隔著茶幾拉住維利亞的手腕,“你還可以更貪心一些,更貪心。”

誰能想到,這個在所有人眼中,優秀沈穩,擁有強大實力和在這個年紀已經相當不平凡的成就的男孩兒,他的心願竟然是如此的簡單渺小,他要的只是守住心底在乎的人。

而自己,竟然是少年放在心底的人,這個認知讓斯內普感動的同時,也更加的充滿愧疚,為他曾經的懷疑和沒有及時保護男孩兒,讓他受到傷害。

更貪心?維利亞的眼睛緩緩移到斯內普的臉上,然後垂下雙眸,眼眶微微泛紅,他已經受到懲罰了,怎麽能更貪心,擁有新的生命已經是奇跡一樣的施舍,卻還妄圖得到更多。

他只想做個普普通通的人,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。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得到那個男人的愛,不是說他對同性有抵觸,只是,他明白自己跟盧修斯是不可能在一起的,那個男人強大優秀,卻也冷靜狡猾,他太沒自信,如果真的交付了這顆心,會得到的後果讓他不敢想象。

所以他才會一直警戒自己,一直試圖疏離對方。結果呢?換來了什麽?自己早該想到的,以盧修斯的性子,對方如果想要得到自己,只要一瓶迷情劑,或者強行禁錮自己,把自己當成一個禁臠一樣...現在事實證明,自己所謂的心軟就像是一場自欺欺人的戲。

除了換來殘酷的現實,還能得到什麽?

斯內普不言不語,只是用沈靜的黑眸安撫的看著男孩兒,靜靜的陪伴在男孩兒身邊,他相信,維利亞如此優秀,只需要給他時間解開心結,一切就會好起來的,反正,不管結果怎麽樣,他都不會放任維利亞一個人承受。

不管要面對什麽,黑魔王或者鄧布利多,都無所謂了。維利亞希望的事情何嘗不是自己的願望,既然是他們的願望,那麽他就會付出一切,努力的達到目的。

而另一邊,盧修斯醒來的時候,雙眼空洞的看著頭頂陌生的紗帳沒有任何反應,他徹底封鎖了自己的思緒,感受到身體裏絲絲流逝的生命力,除了感到一絲絲的疼痛,大概只有胸口窒息一般的痛苦吧。

或許是自作自受,得到了維利亞,占有了維利亞,反而讓他的血統徹底的解放了,他甚至覺得自己除了身體,甚至連靈魂都在時時刻刻呼喚著自己的伴侶。

可是...嘴角咧起一抹苦澀的笑容,盧修斯閉上眼,不想讓眼中的液體溢出,他已經徹底的不到維利亞的註視了吧,維利亞現在肯定很討厭自己。

那個孩子自己從小看到大,看起來脾氣很溫和穩重,但是骨子裏卻非常的敏感和重感情,背叛了他的信任,自己或許永遠...不,早就沒有永遠了,或許在死亡之前,都無法見到他一面,說一聲抱歉了。

他不是不怨的,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想,如果納西莎沒有用迷情劑,如果自己繼續努力,努力的感動男孩兒,或許有一天,男孩兒會自願的接受自己,可是該死的他已經做了那種事。

納西莎所做的一切站在她的角度上都是最正確的,卻生生的讓他失去了挽回愛人的機會。

“維利...”這個名字,似乎每一個發音都從心底深處發出,僅僅是念出來,就讓盧修斯覺得胸口似乎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跳忽然動了起來,我是如此的愛你,寧願失去生命,寧願付出一切,不再奢求你的原諒和接受,只想你好好的...

把所有的過錯都算到我的身上吧,不要難過不要仇恨,你是那麽美好的存在,不應該被這些情緒纏繞。

納西莎推門的舉動頓了下來,她眼眶泛紅的捂著嘴蹲下身,沒有了以往的優雅,無聲的哽咽著。盧修斯,你竟然到了現在神志不清醒的狀態,都滿心滿眼的維利亞。

或許是我錯了,我以為,那只是因為血統的影響,我小看了你的愛情,更害了你,所以,我不能再隱瞞下去了,就算被厭惡被憎恨,那也該是我承受的,而不是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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